本文由小環(huán)醬原創(chu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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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網易云無意推薦了一首《向陽花》,倒讓我聽了一天謝天笑。搖晃著頭,抖動著腿,我竟癡嗨了一下午。
如果說起中國搖滾,你還只停留在崔健、黑豹、唐朝、鄭鈞幾人身上,恕我直言你已經out了!謝天笑常被稱為“中國搖滾新教父”,也有人贊譽:九十年代聽崔健,如今聽謝天笑。
當然也有人稱他為“現(xiàn)場之王”。原因是他現(xiàn)場的感染力絕對燃炸,他非常擅長氣氛調動,每一次都能讓觀眾與他感同身受,憤怒、批判、控訴和怒吼,觀眾與他一致發(fā)力、一起宣泄、淋漓盡致。
謝天笑出生在山東淄博,他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乖小孩,他不學習,又經常打架逃學,作弄同學或是調皮惹禍也是日常,是讓老師和家長頭疼的孩子,甚至有個男老師公開嘲笑他:謝天笑?你就朝天笑吧!這讓他記憶猶新!
在十五歲的時候,他的一個好朋友犯了罪,而他出于仗義包庇窩藏了好友,后來他就被連累讓警方監(jiān)禁了半年。在這半年里,他不能邁出家門半步,為了打發(fā)時間,他開始練吉他。吉他是他和另一位好朋友借的,后來這一位好朋友也人間蒸發(fā)了,連他的父母親都不知道他在那里。謝天笑說,他懷疑這位朋友已經死了!謝天笑曾說,自己有兩個好朋友,一個犯了罪,坐了十多年牢;另一個留下一把吉他,消失無影蹤。這也讓謝天笑莫名有一種宿命感:因為一個朋友,有了一段空閑又無聊的時間;又因為另一個朋友邂逅了吉他,并且是一把再也無處歸還的吉他。冥冥之中好像讓他一直玩吉他。
十八歲他離開了山東,北上玩搖滾。他說當時只有一個信念:玩搖滾,就要來北京。于是,他借著錢,坐著鐵皮車,就來到了北京。蹭吃蹭喝,居無定所,但他卻說那是一段傻逼卻快樂的時光。
直到1995年他才正式組建了第一支樂隊“出家的獵人”,在給《搖滾北京》合輯錄了一首歌曲后,他便與李明又組建了“冷血動物”樂隊,發(fā)行了首張專輯《冷血動物》。當時許巍也錄完了第一張專輯《在別處》,汪峰也和鮑家街43號樂隊出了第一張專輯,他們潛伏了很久,但是他們一起開嗓演出,人們就揮拳:“中國涅槃”!
那個時候的謝天笑狂躁,歌詞里沒有思辨,一味激烈的鼓點讓人不自覺的晃動身體,而他的狂放不羈也在音樂里呼之欲出。
之后他收到朋友的邀請,去美國玩音樂。謝天笑又覺得:“在中國做搖滾就要在北京,在世界做搖滾就要在美國的”。于是他背上行囊,決定從美國從零開始。抱著“改寫美國音樂史”的決心在美國刷盤子和賣唱后,忽然意識到中國搖滾必須有中國的精神內核,用美國精神玩搖滾永遠玩不過美國人,于是他回國開始新的搖滾路。
回國后他重組冷血動物,錄制了《X.T.X》,因唱片公司改組,這張專輯未經宣傳,單憑現(xiàn)場歌迷口口相傳創(chuàng)下了10萬張專輯銷量!其中他把古箏加入搖滾的做法,也讓他的搖滾成了獨樹一幟的存在。有媒體高度評價它為“西方現(xiàn)代文明和中國古典哲學的深度結合”,后被謝天笑調侃為“想多了,只是為了好聽”。
當然除了古箏,他還將京劇、古典傳說等等融進自己的音樂中,更將自己的哲學思辨、人性探索也揉進歌詞和編曲中,這讓謝天笑的搖滾除了吶喊和憤怒,多了一絲睿智和內斂。他認為所有藝術共通的地方就是探索邊緣,而搖滾樂是自由反叛的,所以經常會觸摸到藝術的底線。現(xiàn)在的他還沒有到改變世界搖滾格局的地步,但是他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做到。
謝天笑曾經誠懇的說:音樂給了我所有,音樂救了我,要不然我現(xiàn)在可能是黑社會,也許在監(jiān)獄。只要我活著我一定會需要音樂的,音樂不是我的事業(yè),音樂是我的生活。音樂給了我一切,那我應該把我的一切還給音樂。
謝天笑,他披著長發(fā),豎著中指,他喜歡自黑又喜歡自拍,他總是現(xiàn)場砸琴引爆沸點,盡管這樣反叛,他依然成為了首位印上中國郵票的搖滾歌手,更在央視轉播世界杯時演唱了轉播曲,他被主流認可,盡管他對此不屑一顧。
有時候我們需要聽一些黑暗寫實的音樂,來引爆我們身體內的壓抑,來打破被禁錮已久的牢籠。狂躁、憤怒和嘶吼,有時會讓我們成為更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只會假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