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音樂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重要了”這是今年4月汪峰為他新專輯《2020》寫的開篇。確實,我們現在經常能聽到“沒有好聽的歌”這樣的論調,互聯網帶來了更多的娛樂方式,也分化了我們對于好音樂的渴求。但對于喜歡音樂的人來說,音樂仍然是和這個世界對話的重要途徑,就像汪峰寫的:“可我依然像20多年前那樣相信,音樂可以改變世界。”
處在爭議之中的音樂天才
作為搖滾音樂人,汪峰似乎總是處在爭議之中,他的新專輯《2020》依然一樣,喜歡的人認可他的詞曲能力,贊賞他向新曲風所做的突破,感受他在歌曲里面所表達的主題和思考,而不喜歡的人則是覺得這張專輯不是很汪峰,不憤怒不搖滾。在汪峰的音樂生涯中,“不憤怒”一直是個被攻擊的點,似乎搖滾人總要帶點憤世嫉俗的態度才能做出好音樂,可是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對于搖滾的刻板印象呢?

人們戲稱2020年是很魔幻的一年,今年每個人都在經受著前所未有的考驗,這也基本奠定了《2020》這種專輯的基調:重新思考人和世界的關系。汪峰說“《2020》是一個21世紀卑微靈魂的呼喊與低語”。《二手玫瑰》撕開精致外表的偽裝,“你蹩腳的冥想和祈禱,都散發著股假巴比倫的味道”;《沒有什么事那么糟糕》是整張專輯最對應2020的歌“北風吹來了桂花香,沒有什么事那么糟糕,沒有什么事值得哀傷”,記錄著人們疫情之后最真實的情緒;《我心依狂》唱的是汪峰自己,“多少年輕的心已遍布蛛網,多少虔誠的祈禱匆匆散場,當未來的孩子們停止歌唱,我只愿我心依狂”。所以音樂人也不總是冷眼看待這世界,像汪峰這樣入世的音樂人,懷揣著“拯救”的希望,也總是我們愿意看到的。新專輯中,廣受好評的《兩只鳥一列火車和雨的交響曲》幾乎顛覆了以往典型的汪峰印記,節奏感和畫面感很強,渲染著奇幻迷離的氛圍,一下子就能把人抓進去,埋在奇幻意識之中能夠感受到的搖滾的力量。
就是這樣一個人,出道20多年來幾乎所有的作詞作曲都能保持著上乘的水準,甚至每每還能驚艷眾人。最關鍵是,他不止步于此,仍在做新的嘗試和創新,在2020這張專輯中,他融合了大量的電子樂元素,嘗試突破以往汪峰的印記。從這張專輯中,我們看到的汪峰不僅沒有頹態,反而在音樂創作上有新的鋒芒,他仍然堅持著當初做音樂的認真和信仰,保持對人生和世界的自省和審視,我們很難說這樣的人不搖滾。
商業化不應該是搖滾音樂人的原罪
如何證明音樂的純粹性?如果音樂人的真心都不能證明,拒絕商業化就能證明嗎?這大概是個難解的問題。今天,仍然有大量的搖滾音樂人輾轉于地下演出,以保持自己做音樂的初心,這種精神固然令人感動,但合理看待商業化和思考如何進入主流仍然是中國搖滾樂需要面對的事情。
汪峰對于音樂商業化意識覺醒的很早,在他發行前兩張專輯的時候,他就明白音樂作品是不賺錢的。他并不是沒嘗過北漂做搖滾的苦,輾轉過地下室和漏風的民房,收入少到可憐的演出,奔波于各個唱片公司把自己的小樣送過去等結果……也恰恰是因為經歷過這些,他才更懂得音樂人要掙錢才能有底氣做出更好的音樂。
2004年,出道的第十年,汪峰寫出了《飛得更高》,這首歌也確實讓他飛的更高,這首歌還被央視選中在神舟六號升空的直播中當背景音樂。之后,他又推出了《怒放的生命》這張專輯,再次在大街小巷傳唱。他開始接商演、開演唱會、有品牌代言……盡管這時外界開始不斷出現負面的聲音,但是汪峰的商業化道路確實越走越順。不過最關鍵的因素還是在于汪峰始終保持著高水準的音樂創作能力,認真做音樂的人獲得應有的回報,這是合邏輯的。

而在強大的音樂實力之外,還值得稱道的是汪峰看待商業化的眼光。2000年代對音樂圈來說可以稱得上是災難,因為互聯網的興起,大家開始免費下載,音樂人難以通過創作獲得收益,就是在這個時候,汪峰選擇了商演。這種發現商業的眼光在這次和京東合作,轉型做電商直播帶貨上依然獨到。

目前來說,直播帶貨是一個風口,無論是直播的平臺還是合作的明星藝人競爭都非常激烈。汪峰選擇和京東直播合作可以稱得上是一個雙方共贏的局面,一來是京東直播一直主打品質化直播,非常講求直播內容的專業性和趣味性,這種調性和汪峰認真的特質是非常契合;二來是京東有豐富的音樂人合作經驗,在此之前已經開過搖滾老炮兒演唱會,也有舉辦過線上草莓音樂節,從汪峰的角度來講,即使轉型直播帶貨仍然不可能脫離他音樂人的身份,初期做直播帶貨,未來雙方還可以開展線上演唱會等更多玩法。
做音樂也好,直播帶貨也好,積極擁抱互聯網,不斷嘗試新事物,仍然保持對這個世界清醒的認知和銳利的審視。可以,這很汪峰。